曼城挑战5连霸的最大X因子-英超FFP/PSR官司正式开战

曼城足球俱乐部正式挑战英超联赛前5连霸的最大障碍,即与欧足联有关的财政公平法案(FFP)及俱乐部财务可持续性指标(PSR)官司正式开战。这场官司将对曼城未来参加欧战资格和转会活动造成重大影响。曼城方面表示他们将坚决捍卫自己的利益,并将尽最大努力获得公正裁决。这场官司也引发了广泛关注,许多人对曼城是否能继续保持其在英超联赛的霸主地位表示怀疑。

9月16日,关于曼城涉嫌违反英超财务规则FFP/PSR多达115项指控的听证会正式点燃战火,这桩早已显得旷日持久的世纪大案,终于来到对簿公堂的重要阶段。

2018年,「足球解密」爆料曼城违规。2019年UEFA展开正式调查,并在曼城能不配合就不配合的干扰下,2020年2月开出过欧战禁赛2年与罚款3000万欧元的罚单。

曼城上诉CAS体育仲裁法庭于同年7月得直,CAS以毒树果实理论推翻禁赛令,阻挠调查的罚款减至1000万付清了事。

然而法律战还没结束,因为当时曼城曾竭力避免英超参与调查,提出管辖权抗辩,并拒绝公开资讯的要求,但2021年夏天曼城败诉,形同确认了英超的调查权。英超联盟在跟进调查之后,于2023年2月对曼城提出了彙整多年高达115条指控。

目前来说,到了开庭这个重要节点,各种喧嚣和热议注定少不了。业界人士各方面在表面上依然轻鬆淡然,外界则是一边看戏一边挑剔找碴。

如果一切顺利,最快也要等到今年年底甚至明年才会结果出炉,在此之前先来梳理一番这件案子的现况和相关问题。

何时能有结果?

曼城主帅Pep Guardiola在上周五赛前记者会上坦然自若地表示:「它(审理)很快就会开始,希望很快就会结束。」彷彿「沉冤得雪」的时刻立刻就会到来,甚至还有余裕讽刺对手引颈期盼曼城会被重判。

而蓝月亮高层去年就给球员们打过包票:「大家放心,我们没错,不会被罚,一切照常。」对外更是跋扈傲慢,主张本队没有任何过错,一切指控都将被驳回,甚至迫不及待想快点上法庭打官司。

与UEFA的司法缠讼,曼城的致胜法宝是主张毒树果实加上指控超过追诉期限指控,这招虽然成功,却给人投机取巧的感觉。面对英超没有相关的时效规定,曼城对外摆出的姿态是:很好,很兴奋,有机会从事实上彻底洗刷冤屈了。一位英超前官员形容曼城管理层,「我从未见过如此寡廉鲜耻不要脸自信满满之人。」

西甲主席Javier Tebas,长年痛斥「财政嗑药」的财政公平捍卫者也没闲着:「我不知道那115项指控的全部内容,但UEFA那桩官司曼城干了什幺我可是一清二楚。是英超一员,违规了,就必须得到罪有应得的处罚。」

某博彩公司则趁机臭了曼城一把,他们找来11个COSER穿上黑袍镶白边打扮成律师,在曼城主场伊提哈德球场外组成「MANCHESTER CITY LEGAL TEAM 2024-25」。

然而现实是,立即到来必须建立在一切顺利的前提下。

根据各方消息,9月16日开始的听证会,大约会耗费10週AKA2.5个月左右的时间。而且,因为两造律师团队成员也会有需要临时处理的其他问题,儘管曼城的案子接下来肯定会被他们摆在最优先,仍不能排除短暂停出现的可能性。

即便听证会阶段能如期顺利结束,负责审理的独立小组也需要时间来撰写判决书。上季艾佛顿因违反FFP/PSR被扣分进而上诉,去年10月开听证会,然后审理委员会在一个月后才公布结果,判决书总共有41页。而曼城官司的规模远比太妃糖更为庞大複杂,判决书只会更加费时费力。

有鉴于此,部分英媒预计判决结果要到明年年初才能问世,而竞技网则表示如果要在本季结束(明年5月)以前得出结果,审理委员会必须「行动迅速」。

115条指控包括哪些?

简而言之,115条指控主要有5部分组成:

54项「未能提供2009/10到2017/18的準确财报资讯」;

14项「未能提供2009/10到2017/18的準确向球员和教练付款详情」;

5项「2013/14到2017/18未能遵守包括FFP在内的UEFA规则」;

7项「2015/16到2017/18违反英超FFP/PSR(获利与永续发展规则)」;

35项「2018年12月至2023年2月期间未配合英超联赛的调查」。

在哪审理?官司费用?还能再上诉吗?

这次听证并非法庭案件,因此是非公开的,具体地点不详,其中部分听证甚至会以远端视讯通话的模式完成。有人批评听证会不该闭门举行,应该向公众公开,别给曼城暗箱操作的机会。

根据BBC的说法,此类案件不能提交体育仲裁法庭,但任何一方都可以上诉并举行新的听证会,由新的独立小组进行审理。

鉴于整个事件已经发酵6年,加上两造律师团都是聘请英国最顶级的战力,因此英媒推断双方的律师费都已经高达千万英镑。官司来到审判阶段,两造自然都进行了充分準备。

这也是曼城最大的底气来源,因为如同本篇所言,他们什幺都缺唯独不缺钱,甚至能用网罗所有伦敦一流大律师的财力聘请菁英中的菁英,尤其曼城律师团的头号大将Pannick男爵堪比当家中场主将Kevin de Bruyne的「40万英镑週薪」已众所皆知。而英超律师团则以御用法律顾问Adam Lewis为首。

此外还有部分球队质疑英超:诉讼成本谁来承担?英超如果从转播费和商业基金拿钱,那不是有可能动了我们的蛋糕?审理结束之后,「胜诉」一方肯定会提出费用索赔。上季英超曾要求艾佛顿全额支付「财务违规扣分案」的490万英镑,经上诉委员会裁定,艾佛顿负担170万,英超联盟则是320万。

曼城可能遭受到的惩罚

对一般球迷来说,比起审判期间涉及的许多专业术语和庞杂数据,大家最关心的还是曼城最终是否有罪,以及如果遭到处罚,会是什幺时候,力道会有多大。

2023年2月,英超正式抛出对曼城的115项FFP/PSR违规指控。当时有些人仍感觉此事可能不了了之,但英超上季快刀连斩,将艾佛顿与诺丁汉森林砍到一度濒临降级,显示出这把大刀确实威力十足。

当然,砍老鼠跟砍老虎是两种不同的情形。本案最终结果如何,无外乎几种可能。

对曼城有利的结果,第一志愿自然是全盘脱罪。曼城的一大主张在于,这115条FFP/PSR指控多发生在没有规则禁止的多年之前(即2009~2018年间)如果「今天的违规情状在当年并无规则予以禁止」这个主张得到独立调查委员会全盘支持,曼城便能全身而退。

若退而求其次,则是达成和解协议。在这种情况下,曼城可能就像2020年与UEFA缠讼那样,矢口否认违反FFP但承认没有充分配合调查,罚一笔钱了事。

考虑到此事影响不限于足球圈,英国驻阿布达比大使馆与其他外交机构也讨论过此事,担心本案影响英国和阿联酋的双边关係,那幺达成和解或许是曼城和政治人物都可以接受的局面。

只不过,这幺久过去,曼城和英超都没有让步,也都对簿公堂了,在肉眼可见的未来中和解的可能性似乎是越来越小了。

而对英超其他队伍,甚至整个足坛比较有利的结果,则是曼城遭受到实质重罚,即扣分乃至降级。

当然,同样都是重刑,程度一样分三六九等。上季艾佛顿与诺丁汉森林都被扣分扣得哇哇叫,但考量到坦白从宽原则,加上三支升班马表现太差,没有导致最坏情状发生。而曼城则不然,他们矢口否认违反FFP/PSR,违规情况又远比前两队严重複杂许多,又尽可能地阻碍调查,因此只有抗拒从严。

少量扣分併科巨额罚款是一种;影响夺冠能力的中量扣分也是一种;影响保四能力乃至踢出欧战但不会被降级的大量扣分也是一种,等同于被降级的巨额扣分是另一种;最狠的自然就是直接剥夺英超资格。

但要如何重判以及何时行刑,目前尚无明确说法。

《每日电讯报》透露,有「业界大老」主张,没有必要把曼城逐出英超,而且巨额扣分一次罚清也不够过瘾,建议把扣分刑罚分期在未来若干个赛季。

这招确实狠毒。因为以曼城的实力和瓜哥的人格魅力,即便被降级去英冠,依旧是最大升级热门,一年后仍能东山再起(能不能扛住英冠的裁判与赛程就难说了)但绵延多个赛季扣分,将持续影响曼城的争冠能力,甚至连保四都是问号。

这位「业界大老」可能是从英超以及曼城对手的角度来盘算利益,而主管英冠英甲英乙的EFL又何尝不是如此?

精确来说,审理此案的独立委员会没有权力勒令曼城降级(此举形同介入决定EFL参赛队伍),只能巨额扣分来让曼城降级,或者「逐出」曼城。如果曼城被逐出英超,必须向EFL申请给他们安排从何踢起。EFL恐怕巴不得让曼城去第四级别英乙联赛——这幺大号的豪门,至少能陪自己玩3季,每年都有个曼城升级战的戏码,这还不赚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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