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23-24 NBA赛季中，芝加哥公牛队在决策和命运之间陷入了矛盾的境地。尽管他们的管理层作出了一系列努力和决策，但球队最终仍未能实现预期的成功。无可否认的是，球队在人才招募、战术调整等方面做出了努力，但种种原因使得公牛队陷入了无奈的局面。回顾整个赛季，公牛队的辛酸与努力在其中，或许需要更多时间和机会去调整突破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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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年以接近但不到五成的胜率打进附加赛，也一样是赢下第一场后、输给迈阿密热火，被排除在季后赛名单外；不一样的是， DeMar DeRozan 跟 Andre Drummond 在赛季结束后，确定会成为自由球员，也算是把 2021 夏天以来、用所谓的三巨头来让整个团队 Learn to Win 的这个建军阶段，画下一个段落
这个总结上来说是失望的 2023-24 球季、或是说建军阶段，当中最让人无奈的一点，是这个球季中收穫的两大惊喜，也就是 Coby White 跟 Ayo Dosunmu 的崛起，固然是球队方向上，持续走赢球路线才有机会酝酿的，但并非球队赢球的预定执行计画中所预期。
什幺意思呢？
好的来说，一个没有打算赢球的球队，确实不会激发出 White 跟 Dosunmu 这样的成长；坏的来说，若非 Lonzo Ball 、 Zach LaVine 以及 Jevon Carter 各自都有发生状况，我们可能也看不到这些突破。
如果说 Ball 、 LaVine 甚至是 Patrick Williams 的受伤是命运，那幺与此命运对应的决策，则造就了这矛盾的无奈。
【延伸阅读】
(1)Caruso 交易案 (2)2024 选秀会 (3)DeRozan 交易案 (4)其他自由球员异动
一、赛季进行跟转捩点
我们先来看看芝加哥公牛本季逐月战绩：
11月｜6-14 （包含 10 月）
12月｜9-5
01月｜8-7
02月｜5-5
03月｜8-8
04月｜3-4
对于芝加哥公牛的 2023-24 球季来说，有两个主要的转捩点；第一个转捩点，自然是 2023.11.28 惨败给波士顿塞尔提克、五连败然后战绩来到 5 胜 14 败。
本来在这场惨败后，刚好 Zach LaVine 、 DeMar DeRozan 同步挂出伤号，下两场又对上阵容上颇为苦手的密尔瓦基公鹿跟纽奥良鹈鹕，看起来公牛可能就是会一败涂地到底，提早崩解。
但 Coby White 的崛起，反而拉出了公牛本季最长的一波连胜，其实说来惭愧，也就是个四连胜，不过公牛在此之后一直到季末，除了四月以外，每个月都能保持在胜场不低于败场。
第二个转捩点，则是 2024.1.18 打赢多伦多暴龙，却同时迎来 LaVine 整季报销；在 3 场比赛之后， Patrick Williams 也在 2024.1.25 对上洛杉矶湖人之后整季报销。
前面提到公牛后续在每个月都能保持胜场不低于败场，但这其实隐讳地迴避了，在这个转捩点之后，其实公牛的 2、3 月也都只是勉强维持平盘，即便 LaVine 跟 Williams 结束赛季当下再怎样不如预期，但他们都象徵着公牛战力可能的天花板。
特别是在 LaVine 于 2024.1.5 伤癒复出到再次受伤这之中的 8 场，即使是小样本，但公牛还是在维持 White 的球权跟进攻主导性下，试着让 LaVine 融入、打出 6 胜 2 败的成绩。
而第二个转捩点的事件发生在交易大限之前，应该是彻底打坏公牛制服组本来在交易大限有的各种讨论跟盘算，这包含几个层次。
首先，如果是以把 LaVine 交易出去换其他可能不见得等值、但有助于当前阵容的正资产，持续以 DeRozan 跟 White 为进攻双发动机，来增强挑战季后赛的战力，那当然失去可能性，再加上 Williams 受伤又失去另外一个可能的交易资产。
此外，公牛也失去在 DeRozan 成为自由球员前，最后一个评估 LaVine 能否与 DeRozan 加上 White 共存的机会，在交易不出去 LaVine 、留着能否共存都不确定，以及缺乏其他不伤及眼前战力正资产的情况下，就连补强也失去了动机。
二、场上内容的缩影
在进攻端，本季芝加哥公牛最大的问题从数据上呈现，会有两件事情。
第一个是公牛在挡拆后、由挡人者持球进攻的比例，是联盟第二高的 7.9 % ，但是每次进攻得分 1.09 分是排在联盟后段班；另外，以定点跳投，公牛出手的比例 28.5% 是联盟第二高的，但是每次进攻得分 1.00 则是联盟第五低的。
所以与其说公牛三分投太少、过于仰赖中距离、攻防转换得分比例联盟最低，你都还可以说这些是跟某些策略，但公牛在两项自己比起其他人做得更不好的事情上、还大量发生。
如果有看公牛比赛的人，对于谁是最常担任挡人者进攻、以及谁是最常定点跳投却没投进的，我想会出现一个身影，那就是 Nikola Vucevic 。
当然，公牛也在某些层面做得不错，特别是挡拆持球者进攻每次得分 0.96 是联盟第五高、而这个进攻方式比例 19.4% 也是联盟第三高，那这个画面应该就很可以跟 DeMar DeRozan 或是 Coby White 联想在一起。
至于芝加哥公牛的防守数据，在公牛已经把步调打得极慢、同时还有像是 Alex Caruso 、 Ayo Dosunmu 这样的外围防守者，却依然让对手在底角有着联盟第二多的三分出手 11.1 次、还有第三高的 41.6% 命中率；这最大的问题来自于三个。
第一个当然是 Vucevic 挡拆防守后往往需要他人更多的支援，不然容易被直接打掉。
由这延伸出来，就是第二个问题，公牛场上的第二高度过低，所以如果要往篮下做堆积、协防，那必须要更提早地来进行，这样的预判跟提早动作通常是由站在两侧、较为接近 Dunker Spot 的防守者来进行，自然也就送出更多底角的三分空档。
而第三个，则是公牛为了解决场上第二高度问题，上一季大量地使用双塔，虽然减少了补防者高度问题，但是却也直接减少场上防守球员移动力。
三、球员个别表现
先说总评，在这个赛季，芝加哥公牛有以下几个球员，比我预期的表现好上许多，包含 Coby White 、 Ayo Dosunmu 、 Alex Caruso 、 Javonte Green 跟 Andre Drummond ；只是对于 Dosunmu 跟 White ，除了肯定他们的成长之外，更深层在后续要讨论的议题，会是在他们剩下非常划算的两年合约以内，要持续用好用满、等到他们换约的那天，还是趁着 CP 值极高的期间内，交易出去呢？这对应到公牛接下来的规划，会是个非常关键的议题。
有超出期待就有失望，最失望名单，我大概会挑 Nikola Vucevic ，其他候选名单有 Zach LaVine 、 Patrick Williams 跟 Jevon Carter ；原因并不是来自于 Vucevic 表现最差，而是没有替代利益。
LaVine 的受伤跟 Carter 整季的低迷，至少换来 White 跟 Dosunmu 的崛起； Williams 受伤，至少换来我们可以用还不错的价格续约他。
Vucevic 的表现不好，特别是在外线手感的低迷，在球季中带来的是让人更注意到 Andre Drummond 的存在感。
(一)超出预期组
毫无疑问， Coby White 跟 Ayo Dosunmu 在 2023-24 球季的数据提升是非常亮眼的，但这到底是单纯的因为球权跟上场时间的增加刚好配合上手感火热的期间，量的增加，还是真的在球技跟比赛理解质上面的提升呢？
以 White 来说，我会认为固然有质的提升，但是量的增加比例成分也蛮高的；而在 Dosunmu ，我会认为就更多真的是质的提升。
White 如果只看明星赛后手感退火的数据，特别是在进阶数据上，并没有比生涯平均表现好多少；但这没有任何贬低 White 的意思，因为任何运动在少量样本数下的表现，如果放大样本跟频率后还能有类似效率、甚至更好的输出，那其实往往是角色跟任务型选手，变成主战选手最大的挑战。
如果考虑到他本季的总上场时间将近 2900 分钟，已经比起之前生涯最高的单季 2156 分钟，或是其他三季都在 1500-1700 分钟之间，以及实际上在下半季是固定第二、甚至共同主要进攻发动者，也就是并没有容许他在状况不佳或体力严重消耗时、可稍事休息或退缩的空间这点来看，他至少证明了自己在这个角色上的地板已经提高到什幺程度。
至于 Dosunmu ，他下半季的表现16.8 分、 3.6 篮板、 5.2 助攻、上场 37.5 分钟，乃至于可以用 38.3% 的命中率、每场投进 2 颗三分球，还有 59.6% 的真实命中率，则都是建筑在他外线提升的基础上。
特别的是，他其实最準的地方并不是通常仰赖战术设定产生的底角三分，他在弧顶的三分命中率 43.7% ，比起底角加起来的 37.5% 高很多。
再来谈谈其他，于本文完成时都已经确定不在公牛队的三人。
Caruso 的 71 场出赛、以及每场可以用 40.8% 的命中率投进 1.9 球的外线表现，搭配本来就一直有的防守，可以说是在这三年以来，综合贡献度最高的一年，也因此虽然合约只剩下一年，但整体表现强度也来到最高点，维持住他的交易价值。
也所以回过头来，他这个球季其实用他的进攻来拯救比赛的场次，其实真的不少场。
而其实在 2022-23 就已经蛮有功效的 Drummond ，在这个球季给予我那些预期以外的成长呢？我觉得是当他拉长上场时间后，对于个人犯规以及集中力的控制，他本季 10 次先发上场，平均上场时间 29.8 分钟、 14.1 分、 17.9 篮板，然后犯规 2.8 次、失误 2.0 次，再加上从上季 53.6% 进步到本季 59.2% 的罚球命中率。
也因为他这样的进步，让本季蛮大一段时间，他跟 Nikola Vucevic 同时上场的双塔，成为了公牛主战阵形之一，也在不少以为劣势的比赛中，取得意料之外的好结果。
在上季最后因为伤兵过多，被公牛签回的 Javonte Green ，虽然只有上场 9 场，但是表现跟影响非常卓着，上场 25.6 分钟，可以拿下 12.2 分、 7.4 篮板，最主要的是三分出手数拉高到每场 3.0 次，命中率还能维持在 37.0% 。
在他的三分如果是真的成长、而不是一时手感的前提下，对于是否留他，先假设用两年底薪，第二年球队选择权签下他的前提，会有甚幺考虑呢？
一个想法是他会让公牛不小心多拿几胜，也会吃掉一些球员上场时间，这对于公牛阶段性目标来说未必是好事；一个想法，则是认为能有机会让他成为很好的交易对象，在季中交易换点东西回来。
(二)不如预期组
其实在上面谈到球季数据时，许多数据都是与 Nikola Vucevic 的发挥有关，无论 Billy Donovan 对他的使用，是否总是让他屈就，但本赛季他对于理应当是他功能的外线投射，每场出手 4.1 次、命中率却只有 29.4% 这件事情，应该是责无旁贷，甚至到后来几乎对手都会将放投他的三分球，变成防守策略设定下，较愿意看到的结果。
至于 Zach LaVine 、 Patrick Williams ，当然又都是熟悉、该死但彷彿已经成为芝加哥公牛每季都必须面对的受伤，造成会被我认为不如预期。
虽然前述有说过， LaVine 的受伤跟 Coby White 、 Ayo Dosunmu 的发挥有关，而 Williams 的受伤则直接影响了他后续跟公牛的续约，都有替代利益，但老实说那也无法完全弥补如果两人没受伤、可能达到的天花板。
如果这两个人没有受伤，依照 LaVine 短暂归队后的趋势，我觉得 LaVine 可能会以在东京奥运时的定位、或是更直接地用 Devin Booker 在巴黎奥运的定位，来尝试在剩下的比赛中发挥－其实你认真地去想，他来到公牛队之后，并不曾出现过在定位上不愿分享球权给别人的状况，他也许在执行决胜期的攻防起来会有判断问题，但至少在定位上他都是很愿意沟通调整的。
假若 LaVine 能在球季最后几个月朝那样的趋势发展，即便还没能走向发展磨合完毕的境界，但肯定会让他的评价跟现在差异很多。
有了一个这样发展的 LaVine ，然后 Williams 就持续地照着受伤前的趋势走－当然，因为公牛启用双塔、加上 White 跟 Dosunmu 的成长，那 Williams 在场上被赋予的定位跟空间，可能不会更大，但总比受伤没得打来的好，那幺光是 LaVine 个人的价值、以及公牛有可能在深厚许多的战力下，可以走得更远，就是非常大的潜在好处。
Jevon Carter ，本来被当作年轻版的 Patrick Beverley ，想说可以很棒地复刻 2022-23 球季、 Beverley 来到公牛后的化学效应，被评价蛮高的季外补强；但显然 Carter 过去在密尔瓦基公鹿所展现出来的那些功用，显然很多来自于公鹿阵容跟团队的加成。
对我个人来说，他真正展现出来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场上许多处理球的判断，特别是对于外线的缺乏信心，这在球季中段以后常常发生。
他其实在 10/30-11/8 中的六场比赛有段小高潮，四场得分双位数、总共拿下 64 分，三分球 14/22 ；代表作应该是在赛季最后、排名已定的情况下对上华盛顿巫师，本季唯一一场上场超过 30 分钟、得分超过 20 分、助攻双位数。
(三)有好有坏
Torrey Craig 某部分受到伤势影响，而他的个人防守能力其实也只到平均值，在进攻篮板跟外线手感火烫时的爆发力两个部分，倒是让我惊豔的地方。
Dalen Terry 防守端以及攻防转换带球能力有展现出来，外线有成长但是距离可以当成威胁还有段距离；我觉得他由于进攻状况的不稳定，如果上场时间能连续比较久，更能进入比赛状况。
Onuralp Bitim 在刚开始获得上场时间的赛事中，展现出来蛮多功能跟应变不错的球赛智慧，特别是防守端，但身体的持续对抗性跟投篮速度上的不足，很快地也被掌握住。
Julian Phillips 的外线比想像中流畅，体能爆发则非常优秀，但在变向或横向移动上则缺乏协调性，可惜的是赛季中后段因伤没能持续成长。
而本来 Adama Sanogo 应该佔不到任何版面，但他对上华盛顿巫师的比赛，拿下 20-20 的表现实在要帮他记上一笔，他的天赋条件真的没有什幺值得期待，但是他的态度跟小地方的投入、扎实，加上身旁有 Nikola Vucevic 这个地板行中锋，让我觉得还是该给他一个版面。
四、总评与结论
作为一个评论者，芝加哥公牛这个赛季的许多决策，固然可以找到其逻辑脉络，但很多决策之所以有好的结果，是发生在其他决策的不如预期上，特别在后卫线上，那些过度的堆积之所以还能让 Coby White 、 Ayo Dosunmu 冒出头，还是来自于偶然因素多点。
但作为一个单纯的球迷，却又能同时感受到一直苟延残喘、不上不下的坚持，真的有带给年轻球员想要证明自己、不愿输球的斗志，从而看到 White 、 Dosunmu 跟 Dalen Terry ，在球季后段跟附加赛带来的气象，以及观赏比赛时对于胜负以及比赛内容期待的喜悦。
最后，谢谢 DeMar DeRozan 、 Alex Caruso 、 Andre Drummond 跟 Javonte Green ，你们到来之后，都比我想像得更为优秀跟值得尊敬，在公牛这段的其间或许没能给妳们带来足够多的成就，但希望这边作为你们路过的舞台，让你们有机会在下一个赛场上，得到你们应得的肯定。